
赫鲁晓夫下台后,勃列日涅夫当选苏共第一书记,柯西金出任部长会议主席 。与赫鲁晓夫的个性张扬不同融易盈,勃列日涅夫履历平平,是各方都能接受的人物。
他顺应苏联既得利益集团的诉求,废除了赫鲁晓夫的全部改革,让苏联重回斯大林战时体制。此举赢得了苏共各级干部的支持,毕竟他本就没什么大抱负,只求平稳度日,靠着这种 “无为”,他平稳度日,靠着这种 “无为”,他执政18年,最后寿终正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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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时苏联弊病丛生,改革已是共识。即便赫鲁晓夫改革失败,柯西金仍想尝试新路径。1962年9月,叶利别尔曼教授在《真理报》发表《计划・利润・奖金》一文,主张用经济手段刺激企业生产,让企业自主负责部分事务。文章引发苏联学界热议,各界就改革展开大讨论。1964年1月,苏联科学院总结,认可利润对生产的重要性。
刚上台的勃列日涅夫,面对舆论压力,于1965年通过柯西金和政府提出的三项改革决议,1966年正式推行新经济体制。新体制扩大企业经营自主权,国家只定大方向,企业灵活调整。实行经济核算制,用利润激励企业与职工。同时,改革产品批发价格,让价格贴近劳动量。还合并农业、工业党委,成立统一党委会管理农庄与农场。
改革期间,苏联大力投入农业,1965-1982年农业投资达4708亿卢布,比前40年多2.5倍,多次提高农产品收购价,1965-1979年提价7次,涨幅60%。起初,改革成效显著,1966-1970年经济年均增长率达7.4% ,成功遏制经济下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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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拉格之春引发的危机但好景不长,1968年1月,捷克斯洛伐克爆发政治民主化运动,有反对苏联控制、抛弃社会主义制度的倾向。正值冷战关键期,苏联担心局势失控,东欧格局改变,自然无法容忍捷克斯洛伐克 “离队” 。
1968年8月20日,苏联联合华约20万大军开入布拉格,迅速逮捕反对派领袖杜布切克,几十万捷军无奈投降。这一事件让苏联高层恐慌,担心卫星国纷纷效仿脱离控制,西方民主化思潮也会随之蔓延融易盈,危及苏联。
于是,以勃列日涅夫为首的既得利益集团,坚决抵制学习西方的改革,认定坚守斯大林体制才能保住自身权益。风波刚平,苏共就批判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,柯西金主持的改革也被波及,成为众矢之的,逐渐停摆。1971年,“改革” 一词被禁用,换成 “完善”,意味着不再进行实质改变,仅在旧制度上修修补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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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革停滞与贪腐滋生改革失败,柯西金失去话语权。企业获得自主权后,非但没提高效率,反而降低产品质量,靠低价劣质产品骗取国家高额收购款,导致苏联出现 “卫星上天,电视爆炸” 的怪象,国家复兴希望破灭。
在此期间,勃列日涅夫还铲除了政敌谢列平,自此在苏联权力独揽。他上台便废除党代会改选1/3成员的规定,恢复领导干部终身制。他对犯错干部宽容,干部们因而肆意妄为,把地方和部门变成独立王国,叶利钦回忆,当时州委书记的话就是法律。
勃列日涅夫的腐败行径开启了苏联贪腐大门。他曾在多地任职,当政后大力提拔旧部。谢洛科夫做了17年内务部长,大肆贪污,一座别墅里名贵地毯铺7层,床下堆满油画,每年花2万卢布买花,却都能在内务部报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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勃列日涅夫的儿子尤里无才却当上外贸部第一副部长融易盈,女婿丘尔巴诺夫10年从小职员升为内务部第一副部长,苏联成了他家的天下。
在高层带动下,中下层干部也疯狂敛财。1965年后,他们郊外建别墅、私占公车,形成特权阶层。腐败愈演愈烈,想当区委书记得行贿20万卢布,共和国内务部长要10万,警察局长需5万。这些干部工资不高,钱就从百姓身上搜刮。
为讨好勃列日涅夫,各地纷纷送礼。他访问阿塞拜疆,一次收到纯金半身人像,另一次收到16颗宝石项链,最大宝石刻着他的肖像,送礼过程还公然上电视,荒诞至极。
勃列日涅夫如同苏联贪腐 “大帮主”,其他高层是 “小帮主”,底层干部为晋升不断行贿。整个苏联官场贪腐成风,国家财富被肆意掠夺,民众苦不堪言,苏联也在这条腐败之路上一步步走向衰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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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会分裂与体制顽疾在苏联,民众生活艰苦的时候,苏共干部却肆意挥霍民脂民膏,往昔的军民鱼水情不复存在,社会两极分化严重。
基层有2400多个黑帮组织从事走私活动,基层党组织被严重渗透。勃列日涅夫对这些心知肚明,却既不想也无力整顿,毕竟他上台本就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复辟,他作为旧体制的最大受益者,担心改革引发 “颜色革命”,危及自身利益。
不少人认为,若没有戈尔巴乔夫的 “折腾”,苏联和苏共或许还能存续几十年。但实际上,苏联的症结并非在于领袖,而是斯大林战时体制的结构性矛盾,已无法适应和平年代。即便勉强维持,也只是拖延崩溃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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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假繁荣与经济困境柯西金的改革停止后,苏联经济看似坚挺,实则并非源于体制良好,而是1973年石油危机爆发,油价短时间飙升20倍。苏联在秋明州开采新油气田,靠大量出口油气收获巨额财富,掩盖了改革失败带来的经济问题,甚至让勃列日涅夫等高层误以为计划经济无比优越。
然而,苏联的问题依旧严峻,自1973年起,苏联从粮食出口国沦为进口国,每年需进口约3000万吨粮食。为增加收入,苏联提高酿酒税,到80年代初,经济增长率仅3.3%,扣除酒水和油气价格上涨因素,经济已陷入停滞,与快速发展的欧美国家差距日益拉大。
在这一艰难时期,1979年苏联为维护霸权入侵阿富汗,深陷战争泥潭十年,保守估计耗费1000亿美元。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又花费90亿美元,这对本就脆弱的苏联经济来说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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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幕:勃列日涅夫时代的终结1982年11月,失去工作能力的勃列日涅夫去世。他执政的18年,耗尽斯大林体制的最后潜力,却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遗产,只留下诸多危机:苏共政治局委员平均年龄高达70岁;臃肿的机构为安排职位扩张了三倍;近千万不用换届的党政干部;近500万享受特权的利益集团;100多家低价出售进口奢侈品的特供商店;为高层修建的地铁2号线;以及毫无生机的经济和财政状况。
11月15日,安德罗波夫主持追悼会,将勃列日涅夫葬于克里姆林宫墙边。送葬队伍中,44人拖着摆满200多枚勋章的天鹅绒垫,那些蹒跚的背影,恰似一个帝国日暮途穷的写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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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本来源@温伯陵 的视频内容融易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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